虚构 | 张伟1997/2007/2017的告白故事。

97年刚出名;07年刚过了那个不愉快的事儿;17年不用说了。

其实是《如果大张伟在这个时候跟薛告白》。故事之间不交叉不连续,也没有头尾原因情节或车,只是告白的段落。

第一段儿去年发过啦我记得…偷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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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他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又摸额头又搅手指头,最后挠两下脖子,说,“那个,薛之谦,唉唷。”

薛之谦抱着吉他从眼镜框里头看他,和弦弹了半下,手指还落在G弦上。

“大张伟你到底干嘛?”

张伟又挠挠腿侧,“嗯怪不好意丝。”

汗都要出来了。


薛之谦把吉他一撂,“大张伟你不会是跟我借钱吧?”

张伟说哈哈哈哈借钱可还行。

看向别处,哎,薛之谦我要真跟你借钱呢?

“你家那房在二环!”薛之谦差点把变音夹摔了。

张伟赶紧说我不借,不是借钱!哎哟你跳的,你痔疮犯了?

薛之谦回头要走,说不聊了!


张伟哎了两声把他叫住,但又不说什么,又开始挠额头。


夕阳有一点儿光穿过乐队排练间,空气里的灰尘给照得一清二楚。薛之谦回头看他,大张伟你不说我真走了啊。

张伟往前挪了一步:“薛之谦你能不能离我近点儿?”

薛之谦说我不过去,你赶紧说!和弦没练完呢。


张伟眼一闭:“那行吧。就是说咱俩,”声音小到只肯在口中晃荡,“处一下,行吗?”


薛之谦说,“大张伟你这个表白简直怂炸了。”

张伟又往前走一步,眼神却一心一意地低下来看着自己手指头抠手指头,张了张嘴,最后说了声,嗨。

薛之谦同时说,行啊。

答应了。


张伟有点儿意外他接受的这么简单,抬眼看薛之谦一眼,跟偷瞄似的。

“…行。”他傻笑着重复这个字儿。

终于抠完了手指头,又觉得后脖子痒。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能亲嘴儿吗?”

说完自己就想笑,但心跳得太响,笑声被砸得都听不见了。

薛之谦说,那是不是再摸个胸,蹭一蹭?

张伟眼睛发亮,哎…那能来一下也行。




-

2007


他一身的劲儿没处发,第一次发现薛之谦也这么话唠,好容易颁奖典礼后约茶独处一会儿,他想说的话都没说出来,净听薛老师控诉公司不拿钱给他做专辑和老板改他旋律这事儿了。

张伟其实不太能同意他忍着不解约这个决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花儿当后援,他也理解。就是难得地根本插不上话,而他又太不会安慰人了,薛老师根本掩饰不住的沮丧搞得他那惯性焦虑又冒出来了。

最后硬生生地劈进去几句,接了薛之谦“娱乐圈好难混哦”的话头:“娱乐圈水是挺深,不是,不能这么说,其实深什么呀,”他把茶往薛之谦方向推了推,“说这话得罪人你知道吧,圈里百分之九十,八十吧,百分之八十的艺人都特别蠢,才华也真的没横溢到那程度,可人家有的是手段红。”

“那就不叫蠢。”薛之谦把热茶捂在手里。

张伟闭着眼把红色的假发片拽下来,“你不能这么定义,那种小聪明迟早淹死他,你信不信吧。”


薛之谦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头,直接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发新歌了嘛。”他问,“你们卖得怎么样啊。”

“比薛老师好点儿,”他笑了两声才想起来不该戳人这个,“不是,我开玩笑呢,就是最近市场不行,卖不出去,有盗版的干嘛买我们这种,人彩铃公司都不给我们钱。”

薛之谦点头,热气熏得眼睛疼,他又把茶拿远了点。张伟开始讲他最近上的综艺节目,一边说自己特适合做那种节目,一边说可是中国就不适合做那种节目,“就是为什么他们特开不起玩笑我就不明白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薛之谦呼了两声想把茶吹凉,摇头,“我也是看吴宗宪综艺,就觉得我们太缺这个了。”

“是是是薛老师也看吴宗宪,”他笑了起来,突然又没敢看他,“那薛老师就是说您开得起是吧?”

“我开得起啊我挺能开的,不然你讲一个。”薛之谦活动下脖子,坐太久了有点儿僵。

“那我反正就是跟您开玩笑呗,”他抬头迎上薛老师的眼睛,又躲开了,“但是我得先给您说,就是不管我说什么您都别较劲,我看今年您跟那公司也够较劲的了,较劲没用,我比你多混几年我就知道这一件事儿,较劲吧,——”

“张伟老师你再说我脑子要炸掉了真的。”他看他一眼,准备喝口茶。

“就是我,我……那个,你先记住这是一玩笑啊,就是我们05年发花天囍事之后我不一直单身吗,……”张伟又瞥他一眼,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一脸问号地等自己下一句,摇摇头索性全倒出去了,“就是想问薛老师,您最近有空的话愿意谈……谈恋爱吗?”


热茶呛得薛之谦直咳嗽,张伟哎哟了两声赶紧把他手里的茶杯接下来,伸手想给他拍背,又停住了,“别别别别,就是玩笑,我是说——”

“你给我告白吗大张伟???”

“啊?我……我是说如果您有空的话,不是,我就是开个……”

“张伟老师我问你啊你说实话。”薛之谦咳完了,说,“我开得起,你得先说实话。”

“啊?”


“你吃百忧解还是怡诺思啊。”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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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张伟往自己左边拍一拍,没摸着人,努力睁眼,在睡炸掉的发型底下迷迷糊糊地叫,薛老师啊。

薛之谦声音是从他咯吱窝底下传过来的,明显也没醒,很吃力地一声“嗯”,拖了老长的省略号。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沉得要死,薛老师整个儿揽着他——手还搭在很紧要的地方——自己腰侧给呼吸撩的痒痒的,他扯开嘴角,又马上意识到两个人都是裸着的。


床头柜闹钟的秒针突然很吵。


演唱会。他猛地醒过来,广州,这他妈是演唱会——

不是,不是。脑子都乱了。脑子太乱了,演唱会过去有一阵儿了,他都录了一次天天了,对,他昨儿录的天天,录到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



困得累得人都快不行了,助理给他送到房间门口,说明儿尽管睡飞机下午的。他捏着手机跌跌撞撞进房间,一下扑到床上,看薛老师给他回复没有。

上午薛之谦微信说来长沙。反正就来了。语音里特别理直气壮,“我来长沙玩的啊,纯玩你懂不懂?明天录大侦探,对,你录天天向上到几点啊,你吃不吃夜宵?”

他好像回的是“估计得半夜。”

薛老师好像回了“没事没事我打包回来。”

他好像又回了“我住1206。”

薛老师好像又回了“好巧哦我1208。”


敲门声响了两下,也可能三下,反正越来越弱。薛之谦拎着烤串站在门外头,把塑料袋往他手上一递说声不客气啦就要转身走。张伟问薛老师吃了啊?薛之谦说没有,不行,明天脸肿,本来就胖了八斤,八斤啊我跟你讲!

张伟甩手,神经病啊!你那之前太瘦了,胖点说明吸收还行,别往下瘦了,骑起来正好。

薛之谦愣在门口。

张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是啊——”他笑了几声又赶紧往后退,把人让进来,“我是说薛老师,唉唷……我累了!”


烤串是一起坐床上吃的。吃东西让张伟恢复了点体力,就是凉了的串儿腻腻的还有点不舒服。他想着要洗澡,看旁边啃鸡胗的薛老师又不想赶人家走,说薛老师你睡这儿得了,我明天不赶飞机,你……你想聊聊就聊聊。

薛之谦说这么晚聊什么啊,你赶紧睡吧你还能睡着。

张伟说瓢了嘴,这个点儿该聊进出口贸易。


薛之谦抿着嘴顿了一下。好像就一秒。这一秒太长了,张伟的心脏好像踩着什么鼓点儿使劲蹦了个跑调的迪。薛老师这神情特别像那天在舞台上听见“我跟薛之谦现场要拜天地”,顿的那一下。他们刚刚浑身是汗暧昧至极地滚在那张满是玩偶的床上蹭掉了耳麦,可最终谁也没敢亲下去;手指碰上的眼神撞上的耳尖蹭上的那些心照不宣的都他妈是成人的秘密,鬼知道他们为什么在镜头外在镜头里克制过了的情感都该死的默契。


薛老师没看向他,也没看向别处。秒针咔了一下,他低着头,鸡胗丢回袋子,在这个过于寂静的房间里——一如他那天在万千尖叫里,无声地弯了嘴角。


然后义无反顾地说,我可以啊。



“就是吧我觉得有…有些话是该说,不说我后悔下半身……不是,那个,下半生,就是下半辈子,还有下下辈子,可能以后好多辈子……

“我不是说那个被子,哈哈哈被子可还行。

“然后薛之谦,正好你没醒,你没醒呢吧,我操我怎么紧张,就是谢谢你吧,然后我……

“哎呀这么肉麻!!说不了了!

“……我一直都挺……

“就是,挺喜欢,跟薛老师吧……

“在在在,在一起。”




-End.-



第一段素材来自坏蛋调频;第二段素材是07年静距离和一堆杂志采访;第三段素材来源于现实同时骚于高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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